「喏,这才多久,就忍不住跑来刷存在感了?」
「谨戈说的没错,她忍不了几天。」
「谨戈已经是她能够到的天花板了,这些年光是卖画她就拿了不少抽成吧,哪个女人舍得放弃。」
傅谨戈靠在椅背上睨着我,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。
听着他几个朋友不加遮掩的议论,我的身体不由有些僵硬。
沈季玄停好车回来,从身后揽住我的肩,温声询问,「怎么了?找不到位子?」
我心头一松,「嗯。」
傅谨戈确实在经济上给与过我很大的帮助。
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,帮他联系画廊举办个展,每卖出一幅画他就会付给我相应的抽成。
起初,我是不想要的。
可父母给我留下了大笔债务,我需要不停的工作才能偿还,于是就没有太多时间再去陪伴傅谨戈。
一段时间后,他愈发不满,「你有空去外面挣那点三瓜两枣,不如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。我说过,你不在的时候我画不出东西。我给你的钱应该比你在外面做家教要丰厚的多吧。」
三年里,压的我喘不过气的债务减轻不少,我很感激他。
也许在傅谨戈心里,我就是为了这些钱才费尽心思帮他重拾画笔。
服务生将我们领到座位上,沈季玄很有绅士风度的替我拉开椅子。
不巧的是,我们订的位置就在他们隔壁。
服务生放下菜单,起身的瞬间,我瞥见苏露拿起傅谨戈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。
她扬唇笑笑,大概是在说酒不错之类的话。
傅谨戈有严重的洁癖,讨厌别人触碰他的私人物品,更不可能和别人共用餐具。
苏露是唯一一个可以触碰他,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他共用同个杯子的人。
我想起之前不小心喝错了他的杯子,他的脸顷刻冷了下来,我慌张的和他道歉,他却直接把杯子扔了。
哪怕那个杯子曾经是他最喜欢的。
现在苏露做了同样的事,他却毫不嫌弃,反而一脸纵容的看着她。
所有人都知道,苏露是傅谨戈的灵感缪斯,他二十岁之前的画都是为她作的,每一副作品都诉说着对她的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