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露脸颊有些泛红,剜了傅谨戈一眼,「谁让你告诉他们的……」
傅谨戈弯起唇,「我什么都没说。」
「他们说的是真的吗?」苏露有些惊讶,也有些好笑,「你和她真的……」
傅谨戈没有说话,略嫌冷淡的视线扫向我。
我脸色苍白,狼狈的甚至拿不稳酒杯,杯中的液体都洒在了裙子上。
苏露捂着嘴倒在傅谨戈怀里,笑的花枝乱颤,「你也真是的,这样弄得她好可怜啊……」
我站起身,用纸巾慢慢擦拭着裙子上的水痕。
傅谨戈冷眼旁观。
这一分一秒的凌迟里,胸口流窜着的痛楚转为麻木,我却渐渐清醒了。
我欠傅谨戈的,早就还完了。
三年前,傅谨戈在一场车祸中护住了我的脸,自己却被碎裂的玻璃扎穿了右手。
他是天生的画家,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,却因为这场意外,再也拾不起画笔。
他最颓废的那段日子里,满屋子都是空酒瓶,任谁来了都咆哮着让他滚。
苏露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他的。
我满心愧疚,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补偿他。
彼时他满手油彩,坐在一地狼藉中,那么漂亮的一张脸,眼睛却黯的仿佛透不进一丝光,「补偿?」
他扬起唇,略带嘲讽,「我什么都不缺,只缺一个女人。」
这三年里,他不愿意做复健,我鼓励他用左手作画,一点点拾起信心。
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,甚至比之前用右手时更为技法精益,画出的效果也更加惊艳绝伦。
傅谨戈一天比一天更依赖我。
即使因为心障碍不愿意和我有肢体接触,也一定要我待在他视线范围才肯作画。
我解他的过去,从不强迫他与我亲近。
好几次他扣住我的后脑,盯着我的唇一寸寸凑近,眼里浸满欲色,却又在碰触到之前生生顿住。
越是这样,越是挠的人心痒痒。
傅谨戈再次名声大噪,也就是这个时候,他得知了苏露归国的消息。
原来他并不是不愿意和女人有肌肤之亲。
只是那个女人不是苏露。
两天前,我餐后离席,想去露台上吹吹风。